宛如花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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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剛下課嗎？還沒吃晚餐對吧？」

「呃、嗯……」

遲疑了一會兒，kain點點頭。

「那我去弄點吃的吧？你就先去洗澡吧。你上次來時穿的那套衣服在那個櫃子裡。」 

「…好、謝謝luzくん……」

訥訥地道了謝，kain在打開衣櫃的同時詫異於luz對他的信任；再怎麼說、讓一個只見過第二次面的人隨隨便便開自己家裡的櫃子不太好吧？

縱使這麼想著，kain仍按照指示拉開了櫃子的抽屜，果真見到了被整齊擺放在那裡的衣服。

「那、我、我借用一下浴室……」

「嗯，快去吧」 

kain進了浴室後，luz著手準備晚餐。但是……

「誒？廚房紙巾沒有了嗎？」

因為懶得出門，luz通常都是一次大量購買生活必需用品並囤積起來，而廚房紙巾是放在廁所的流理台下的櫃子裡。

一面想著待會做料理的程序，luz料想kain應該已經進到與盥洗室以毛玻璃門隔開的淋浴間，一面幾近下意識的走到盥洗室的門前。

「kain、我進來拿個東西——」

「——誒、啊……」

開門之後對上的，是一道受到驚嚇的視線。

「啊、抱歉，我不知道——嗯？」

目光不由自主地被kain光裸的上半身吸引過去，除了過於蒼白的膚色之外，主因是遍佈於其上、一道道大大小小的瘀傷或舊疤。

luz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：

「kain、你這是……」

「呃……」

不知是因為一直被盯著看、或是自己在上半身沒穿衣服的情況下被看見了而感到難為情，kain嚙起下唇之後低下頭：

「……luzくん、那、那個……請、請不要盯著我看……」

「啊、對、對喔……抱歉……」

連聲道歉之後luz退出盥洗間，腦海裡卻揮之不去kain佈滿傷痕的瘦削身軀。

「……那是、怎麼回事啊……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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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ain稍稍深吸了口氣，然後推開門、緩緩走到客廳。

「……」

在那裡，luz轉開了電視正看著，kain小心翼翼地開口：

「あ、あの……」 (那、那個……)

「啊、你洗好了啊。快過來吧，因為不知道煮什麼好所以我叫了壽司。」

轉過頭，luz拍拍身旁的坐墊，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地道。

「呃、嗯……」

不知該作何反應的kain只好點點頭，輕手輕腳地來到桌邊坐下。

多吃一點喔，luz這麼說著，一邊提起筷子夾了好幾塊壽司到kain的盤子裡。

「あ、ありがとう……」 (謝、謝謝……)

道了謝之後，kain也吃將起來，卻吃了沒幾口便放下筷子。

「…luzくん、あの……」

「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。」

剛開口，luz便打斷了他。

「誒……」

詫異地抬起頭，只見luz也看著他，神情緩和地又說了一次：

「不用勉強自己，不想說的話也沒關係。」

「……」

kain的嘴張合了幾次，似乎想說些什麼，卻又低下頭：

「……不、不是那樣的……」

「…那麼，我問你一些問題，你就挑想回答能回答的說，這樣可以嗎？」

「……」

輕輕的，kain點了點頭。

—TBC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