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如花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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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清晨，比起kain的離去更令luz感到訝異的是那疊得整整齊齊的棉被枕頭，以及一張擺放在桌上、以不像是男孩會有的工整字體寫著「luzくん、謝謝你。  kain」的小紙條。

值得一提的是，luz起床的時間是六點，那麼kain究竟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呢？

唔，這些都與他無關了吧。

搔了搔頭，luz下床盥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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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之後，時間如往昔一般流逝。

那樣的相遇、也只是生活中偶然的小插曲吧。距離那次邂逅過了大約一星期、kain這個人也差不多自luz的腦海中消失殆盡了。

這天，luz難得的提早下班、心情頗好的哼著曲子想要抄近路回家；而穿越租屋處附近一座小公園是最快的捷徑了。

唔…回家後先去洗澡，然後……

一面規劃著返家後的待辦事項，luz邁開長腿快步穿越公園的同時，眼角餘光瞄到了溜滑梯旁邊有一群人聚集並大聲嚷嚷著什麼。

……嘖，是不良少年啊……

還是別多惹出事端比較好吧……消極地如此想著，luz正打算裝做什麼都沒看見的離去時——

「喂、kain，你倒是給老子說清楚啊？今天的考試你作弊了對吧？」

……誒？

聽見了耳熟的名字而不由得停下了腳步，luz望向那眾人群聚之處。

「…我、我真的沒有……」

即使被四、五個人包圍著、從外圍幾乎要看不見那矮小的身軀，kain的嗓音顫抖著卻仍確實傳出來了。

「沒有？騙誰啊你！缺課那麼多還能考滿分，你是天才啊？還是說，你收買了老師？」

說著，帶頭者伸手不懷好意地摸向kain的屁股，被臉色瞬間慘白一片的kain勉強躲過了。

「請、請住手吧…我、我真的沒有作弊啊……」

彷彿下一秒就會崩潰的嗓音，使得luz腦中有一部分斷線了。

「……おい。」

「啊？幹什、唔……」

原本要脅著kain的少年不悅的轉過頭想看來者何人，卻在看見比他高出至少一顆頭的luz時什麼氣燄都沒了。 

「咦、啊……luzくん？」

看見意料之外的人，kain不由得瞪大了眼。

往kain瞥了一眼並輕輕點頭示意，luz接著垂眼看向身前像是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的少年，抬起了一邊的眉毛。

「你們，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？」

「關、關你什麼事啊？！」

在氣勢上完全被比下去的「不良少年」連講話都變得結結巴巴。

「本來是不關我的事，你們要滾哪邊去死我都不想管，但是你們正在欺負的那孩子是我朋友，這就關我的事了。給你們三秒鐘離開，否則別怪我。」

「……走了！」

從緊咬著的牙關中迸出兩個字之後，少年帶著一群嘍囉離開了。

盯著他們直到身影消失在公園大門外之後，luz回過頭，朝還留在原地的kain問道：

「大丈夫？」

「…あ、うん，大丈夫……」

彷彿自塵封狀態甦醒過來一般，kain渾身一顫，慌亂地搖搖頭。

「あのう、luzくん，どうも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。」

說著，kain朝luz深深鞠了一個躬；但不知為何，kain過分有禮的態度令luz感到些許煩躁。

就像是，拚命地在隱忍什麼一般。

「不、沒什麼……話說回來，他們常常那樣欺負你嗎？」

「…呃……」

咬起下唇，躊躇游移的態度已經替他回答了。

「…你家住哪，我送你回去。」

輕嘆了口氣，luz說著彎腰去撿kain掉在地上的書包。

「啊、不、不用了……」

自luz手裡接過書包，kain慌張地推辭著。

「要是你在半路上又被他們逮到的話很麻煩吧？剛好我現在有空，走吧。」

「那、那個，真的不用……」

說著，kain又嚙起下唇、低下頭。

「其、其實，我忘了帶鑰匙了……我家今晚又沒人在家……」

「嗯？這樣嗎？那去朋友家借住一晚呢？」

「……」

見少年躊躇的模樣，luz硬是將原本要脫口而出的「該不會是沒有朋友吧」給吞了下去。

不管怎麼說都太失禮了啊這。

「那個……對不起，今晚、能再麻煩luzくん一個晚上嗎……？這是最後一次了，拜託你……」

朝luz又是一個躬身，kain彷彿豁出去了一般地說著。

「まぁ、我是沒差啦……不過，你要記得向父母報備喔？」

luz的一句話令kain喜出望外的抬起頭，然後用力的點了點頭：

「嗯、我會的！」

—TBC—